仗義執劍,他意氣遄飛,在步上臺階時、在執樽踏影時,他詩已成、賦已生,他無疑是詩中的天才,靈感無時無刻不漫飛。他就如同一隻剛羽化的蝴蝶,隨風輕颺於 錦簇繁花之上,在蹁蹮起舞之間,亦灑落了一地的芬芳,一切俱是那樣的自然、那樣的流暢。隨著臺階而上,林蔭漸稀,陽光投射在樹下的影子夾雜在斑斑點點的小 亮影之中,刺眼地隱身於樹下。
岩罅間一塊斑駁且伏滿青苔的石上,一個中年的大漢,頭戴竹笠,背負一個小囊,手執毛筆,目中直視著山腳下隱隱約約的三兩人家,口中似在吟詠著詩句。他就像 是身後替其遮蔭的古松,經過無情歲月的歷練,盤根已在山岩間牢牢固定,就算是朔風寒雪無情的摧殘,仍難以損其分毫。一個平凡的靈魂,在久歷淬煉之下,已揮 灑出堅城般不滅的華采。
兩個截然不同的人,相遇之後……
後世流傳下一首詩:
飯顆山頭逢杜甫,頭戴笠子日卓午。借問何來太瘦生,總為從前作詩苦。
雖然疑其為偽作,但非肯綮。天才難遇,能發其遐思益難,既寄身凡櫟,何不效太瘦生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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