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年前王勃揮毫落紙寫下失路的無奈;千年之後的人,觀覽絕妙的情采,隨著年歲逐漸體驗此中的無奈和憤恨。
人浮於世,縱數十載光陰。失意,是在稀鬆不過的事了,心裡明白,也理性地自我解釋了一番。每每遭遇,卻仍覺悵然若失。
前人失意,怨其所恨,往往是限於封建、禮教的束縛,怨其志不能伸。
今人失意,嗟其所歎,過往制度上的框架限制已晦暗,但各個時代運然新生的拘束又已然縛上,所嗟歎的,在志不能伸外另有桎梏。
一命二運三風水,命、運的位置很高,反映了其不確定的因素太多,可掌握的過少,故而人們追求、期盼,總冀望運的到來。可想而知,運,亦時常造成嘆息、怨恨,難道是既往的期望太高?期望高,落空時的失望自然也大。
對於努力能增加機率的運,拒絕是對努力的否定,但卻非全然的否定,否定之中,自有途經的刻痕與經驗的累積。反觀對於純然機運安排的失望、不滿,一次接受,尋一理由,二次接受,再一理由,但多次卻讓人心灰意冷。
明瞭命運的運作,燃起了反抗之心,抗命,也是抗天。霹靂中魔皇陌路,道出:「世不容吾,吾抗世逆行;天不容吾,吾以天為仇;命不容吾,吾以血破命。」對運的絕望,對自己的自信和抱負,造就了這不屈的傲骨,實令人動容。
一句隨意後,等閒地放下,於這一聲瀟灑作為弦外之音,於僅是看淡、褪去的色彩背後,隱隱透漏著不甘的蒸嵐之氣。縱然瀟灑偽裝得太好,朱衣蔭去了汩汩淌留著的殷紅,殷紅之中,仍不妥協,朱裡透紅,益顯堅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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