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11月19日

「傾城之戀」讀書劄記

最近讀張愛玲這幾篇短篇小說,故事時空大略在戰時的香港、上海。撫著書頁,透過紙頁傳遞著五、六十載之前的氣息,書中人物著旗袍的模樣、大家閨秀的舉止躍然紙上。

人與人之間的語言、習慣、思想隨著時空轉換踵其事而增華,而人物的性格卻褪不掉包袱,在不同的時空下接近原本地留了下來。遊戲人間的依然遊戲、浮華的依然浮華、猶疑的依然猶疑、畏怯的依然畏怯、隨波逐流的仍是隨波逐流……。潮起潮落,濤盡多少繁華軼事,卻唯獨這項人的性格幾乎完全地留了下來。眾多的性格造就不同面向的人性,人性的妍媸自然永遠離不開時代的舞臺。

正好想到可以用機關算盡來比擬人性的推演,在時間的淬鍊下,越發地繁複;在自由的發酵下,越發地奔放。最終,不論古今,這種種類似的性格還在繼續上演著。

我翻著紙頁下的故事,心中莫不由地被渲染上一種平靜的哀戚。書中的人物大多生長於戰事頻繁難料的時候,亦是新舊思想交錯的時代,全新的、融合的價值觀還未完善,就中痴兒女在這思想、現實皆混亂的時代,如何參透世事?也因此在戰與亂演著種種身不由己的無奈、寫下一個個悲戚的故事,這是舊時代禁錮下的囹圄,三分像那東風惡,歡情薄,一懷愁緒,幾年離索,錯,錯,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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